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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畜生

发表于2013-03-07

我是一只狼,之星在人的嘴里我的另一个社工名字也叫畜生。

丰产 我生在白雪皑皑中国截止有些模糊,听母亲说父[url=http://dzh.mop.com/whbm/20111231/0/5Og7F7I288a5b3Fz.shtml?only=0]节能降耗[/url些模糊,听母亲说父亲在天堂,也许他的皮毛现在正披在雍容华贵的人的衣领上,那一次我对“人”这个动物有了一种理解……

天太冷了,动物们都饿极了,满山遍野除了白色冰冷的雪,没有一丝颜色,我依偎在母亲厚实温暖的长毛里。她是我甜蜜的依靠,我添舐着母亲毛皮下露出的干瘦的身体,她也用嘴顶顶我还混沌的脑袋,这是我们母子最惬意的享受……

一丝温暖的阳光斜射在我眼前,远处忽然听见“嘀嘀吧吧”的声音,我好奇的睁开眼睛看见不远处一个四个轱辘的大铁壳里走出两个人,其中一个人端着猎枪,一个拿着望远镜东张西望,嘴里吐着烟圈,忽然他停住脚步,嘴角上翘,露出参差的牙齿,他碰触一下旁边端长枪的人说,“我看见狼窝了!”

往往生命里发生变化时,只是刹那间,上帝不容你去思考你的后路。我这个不谙世事的小狼竟然还好奇他们手里的长枪,好奇他们身上的裘皮大衣,好奇他们怎么用两只腿走路,好奇他们嘴上冒着白烟的烟嘴……但一切一切的好奇也只是从我这个狼的头脑里迸发出的,谁知到人会好奇我什么?

母亲突然警觉的竖起耳朵,她抖了一下身上的灰色的长毛,眼睛里充满恐怖,她仿佛又回到了一年前……曾经家族里有她的丈夫和她的姐姐,当一声“砰”响时,她的姐姐的脖子上突然冒出汩汩鲜血,姐姐抽搐着四肢,母亲和丈夫惊恐的奔跑着,他们哪知道另一只枪口已对准了他们其中一个,不知跑了多久,跑过多少座山川,张弛的身躯使脚下的风嗖嗖的响,跑的疲惫的母亲喘着粗气,她实在跑不动了,她用舌头添了一下奔跑时被带刺的植被扎破并露出红肉的脚掌,还痛扯着肚里的孩子,是的,她马上要生产了!父亲环绕四周,看见一个凹进的土窝,母亲卧在哪里,持续的疼痛使母亲吼了一声,那声音划破天空,冲进云里。我降生了!一个小毛球。父亲和母亲疼爱着亲吻我,这是我在世上收到第一份亲情。

所有美好的东西好像都是很短,短的让你无法拥有。父亲为了给虚弱的母亲找食吃,要渡过一条冰河,父亲在冰冷刺骨的河流里浸泡着身子,他冷极了就抖抖身子,这是他最奢侈的享受,因为他抖身子的时候才感觉抖走了寒冷,他就这样来回的一次一次的,往返着……

但是我们狼身上的气息还是吸引了人身上的枪,父亲在我半个月的时候觅食就再也没有回来,那时我问母亲,母亲用哀伤的眼神对我说:父亲去了天堂。我不明白天堂是哪里?母亲说天堂是没有枪和追杀的地方!

森林里静的孤寂的可怕,很多动物都莫名的消失了,就连树上的小鸟都不愿鸣叫了,母亲用身子挡住我,她不能再失去我,她吼叫着,愤怒的吼叫着,她想用声音把人吓跑,但是她马上停止了吼叫,小声的绝望的呻吟穿进我的耳朵,突然,她使出全身力气用爪猛地一推我,我被推出丈里外,我明白她是让我逃跑。当人用枪口对准她时,母亲没有躲避,看着渐渐远去的我,她抬起下颌仰天长吼了一声……

我以为母亲又是在和我玩捉迷藏,可是当我身后响起了刺耳的枪声,我停住了,我转过头,看见母亲耷拉着脑袋趴在雪地上,我隐约看到母亲的头里冒着鲜血,那鲜血滴在雪上,把附近的雪染红了,也染红了她的身体……人吹着还在冒热气的枪口,从嘴里发出可怕的笑声。

我调转头吼了一声,但是母亲没有动,她的眼睛突然挣开一下,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冰霜,冲着我跑的方向留下了带血的眼泪……

我还是原地等着母亲的回来,我转着头扑捉着自己的尾巴,我以为这样母亲会过来制止我,会用她温暖着带着唾液的嘴舔舐梳理着我的绒毛,一天……两天…….三天……对于生命我又有了一次理解。

雪又下了起来,把母亲的鲜血覆盖住了,开始还是薄薄的一层,透过鲜血的雪地是粉红的,渐渐的,粉红消失了,只是白茫茫的,厚厚的一层白雪。曾经的母亲和我有如隔世,我依稀还能听见母亲清澈的声音,那夜母亲来到我身边,她的双眼清澈见底,她还是用干瘦的身体靠近我,温暖我的身体,我打了一个激灵,醒来时才发现天空又下起了大雪……

我一只狼,我在这个森林里慢慢的长大,一天我走到河边,看到汩汩的蓝色镜子出现了母亲,我激动的用爪子扒着水面,突然母亲被蓝色的波纹打散,惊喜马上被失望覆盖住,也学母亲会在一次出现在我眼前,我想上帝会给我们母子机会的,虽然我是个卑微的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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