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和丫头同床

发表于2007-06-04
挂断电话后,我紧张地坐了起来,我知道她会来,很快;但这会儿我乱的很,真希望她不要来,或来得越晚越好,起码等我驱走这股混乱。 
    可显然,她不给我这个时间。十分钟后,她就到了。而我居然感觉到了这一点,就在她出电梯的前一秒,我去打开了门。天知道,我只是怕她再去敲打我的心坎,我这会儿虚弱的很,根本禁不住那敲击。但我知道她肯定不会那么想。见我敞着门站在那里,她很含蓄地笑了笑,但天哪,即便是瞎子也看得出那是怎样的一种得意啊! 
    这次她仍没化妆,显然她刚刚那番惹得我发毛的话是在耍我了。其实我早知道这一点,就像知道她会立即赶来一样,但不知怎么的,脑子还是毛了起来。显然,早前那段古怪的经历伤害了我。 
    “挺快的吗?就这么走了,客人不生气?” 
    我想那伤害要比我原想的严重的多,我知道这么站在门上很傻,便想随便找句话遮掩一下,不料脱口却变成了这样。 
    “嗯,好对付,外地客人,挺通情达理的。说起来估计你也认识,金城武。不过我猜他也有别的客人要会吧。” 
    她说得很轻松,竟不像玩笑似的。或许真不是玩笑,我不知道,我脑子里这会儿吵得更厉害了。 
    进屋后我才想起来,我叫她来是要骂她一顿,不过面对那张恬静的有些可怕的面孔,我却不知该从哪儿开头了。她倒很好,看出了这一点。 
    “怎么,叫我来又不说话,是不是要骂我一顿呢?” 
    她站到我面前,浅笑着,眼睛里跳跃着奇怪的光。 
    “怪我白天没打电话?” 
    她笑了出来,洁白的牙齿好看极了。慢慢地,她脱去左手手套,缓缓抬起,轻轻贴在我脸上。那感觉可真是别扭,却不叫人尴尬,真的很怪! 
    “这么说,你想我了,傻小子?” 
    “呵呵,看来你在吃醋?为金城武吗?哈哈……” 
    她放肆地笑了起来,声音不大,但动作很大,牙床都清楚地露了出来。但怎么说,还是很好看。忽然,我的脑子恢复了正常,我又有了主意。 
    “我要睡觉,你陪我睡吧!” 
    这是上周她对我说的话,现在我反过来用到了她身上,不过却是我的腔调,淡淡的,没有丝毫疑问。 
    说完我开始脱衣服。我穿着罗马的长袖队杉,这是她以前送的生日礼物,但自打开始坐牢,我就只在运动时穿了,倒也回复了它本身的功能。这回我把平底裤也脱了,我需要好好睡上一觉,自然不想有丝毫羁绊。不过当着她脱衣服的感觉有些怪,虽说以前经常这样,但毕竟现在我们只是陌生人。 
    我走到门边,关了灯,跟着走到床头柜边拧开了台灯,暖橙色的灯光一下就铺洒了出来,真好!她一直看着我做完这些事,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很自然,没有附加任何意味。我钻进被子,侧身看着她。她舒展地笑了笑,脱掉另一只手套,开始脱衣服。 
    脱下那件军装风格的帅气夹克后她弯腰脱去了麂皮绒鞋,那种及小腿的,淡黄色的,里面有层厚厚白绒毛的翻边皮鞋,我们过去都很喜欢这种款式,看着很温暖,很大方,而且配任何仔裤都完美之至。直到现在,仍旧是我的首选。看来,她也是。 
    跟着她脱去了靛蓝色的低腰紧身仔裤和枣红的贴身秋裤,她没有做作地左右扭动等裤子自己滑下去,而是一条腿一条腿地褪下了它们。做这一切时,她始终弯着腰,该死的,那动作,我得说,优雅极了! 
    她重新直起身子,脱去了那件桔橙嵌边的暗红色毛衣。这回她穿的依旧是暗红橙色对比的内衣,只不过蕾丝多了许多,贴在身上也愈发好看了。她轻巧地脱掉了它们,走过来还把它们扔在枕头上,她有这个习惯,或许不是很好,但以前我很喜欢,现在也不介意。 
    她冲我略抱歉地笑了笑,从我身上爬了过去。是的,她一直喜欢睡里面,而我一直偏爱睡外面。 
    我关了灯,但想了想,又开了,我或许还要和她说两句,看不清她的眼睛可不行。 
    我翻身对着她,她靠近了点,很自然地将腿伸了过来,右腿放在我腿间,左腿搭在我右腿上。她右手轻轻搭在我胸前,左手则在我腰际随意划着。不过,我们都知道,这就是一种无意识的动作,没有任何暧昧的含义。我的左臂轻穿过她颈子,手自然地搭在她的肩胛上,右手也搭在她的腰际,轻轻地抚着。这样子看上去很古怪,我们这么显得异常亲密,可实际上,我们现在是两个陌路人。 
    由于挨的很近,说话时根本看不清她的眼,我便把头略往后靠了靠,这样她的脸就能整个看到了。说真的,那个小脸蛋还真是可爱。或许亲上一个应该不错,我猛然想到。 
    “难道我们要整晚就这么对着看?不是有事,你会突然叫我来?” 
    她冲我笑了笑,我感觉她是被我那么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了。毕竟我们有太久没这样过了。 
    “嗯,是有事,我刚找到份做鸭的工作,所以找你来练练手。” 
    我自我解嘲似的笑了笑。她看着我的笑容,眼神里透露出了一股惊异的神色。是啊,她从来都说,如果我不露出两颗虎牙,即便是笑,也给人以拒之千里之外的冷意。她一定是在夸张,不过似乎也不错,谁知道呢? 
    “哦——,是吗?” 
    她又学起了我的口气,跟着调皮地眨了下眼睛,左手提上来轻轻在我颈下抚弄。 
    “这么说来,今晚我是有来无回了?” 
    “这个你没猜错,不过我可以算你便宜点。” 
    真的,这种谈话氛围很好,出奇地好,就像时光倒转,回到了五年前初识的那会儿。 
    “嗬,我猜到了,你写的那个什么狗屁书,是不是就是这个,或许可称之为[鸡年鸭事]?” 
    “呵,聪明——!” 
    我轻轻在她鼻尖上刮了一下,过去我总爱这样,她也很喜欢,不过她更喜欢我的鼻尖。 
    “真写本这样的书,看的人肯定多。我看我得好好考虑一下。” 
    我故意沉吟着,当然这她看得出来。但她却一下勃然变色,恶狠狠地望着我,凶巴巴喝道:“你敢,你要真敢那么做,我就敢阉了你。” 
    说完她把手伸下去在我腿根处使劲横拉了一下,差点没叫我背过气去,我一点防备都没有。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晕忽忽地转醒过来,三魂七魄慢慢归了位。我努力定了定神,发现她正盯着我,她眼睛里闪动着怀坏的笑意。真要命,她一定又有了什么新主意! 
    “喂,” 
    她冲我甜甜地笑了一下,天知道那笑容有多好看,又有多可怕!我就像被蛇发女妖美杜沙盯了一下,愣在那里,没了思维,眼睛里、脑子里都只剩了她那张甜美的笑脸。 
    “你,——呃,你的那个,——呃,把我肚子打湿了。” 
    该死,她故意满脸娇羞,吞吞吐吐地来了这么一段,我的心简直都要被揪出来了。而且她还低垂着目,眼睫毛微微轻颤着……我知道,她这是想要我的命了! 
    我不能就这么束手待毙,这一点,虽说此刻没了思维,我仍能由本能知道。 
    “哦——,是吗?那我腿上那一片湿润也是被自己弄得?” 
    “呵呵,” 
    她娇媚地一笑,伸手在我胸口使劲拍了一下。她总这样,就像我很喜欢她这么做一样,不过说实话,我真的很喜欢! 
    “讨厌,干吗要笑人家吗?” 
    此刻,我真的不能不说了,她是打算迷死人不偿命了!她故意矫做出来的这种媚态是那么地刻意,却又那么地恰到好处,每一下都正戳在你正心窝上,却不戳破了,只让你流点血;可不等你止血,她又来那么一下,戳在同样的位置,同样的手法,给你同样的痛苦和甜蜜。 
    “嗯——,” 
    她将头埋进我的怀中,深深地呼吸着我的体温,小手温柔地停在我小腹上。 
    “那你喜欢吗?” 
    我没法说话,我唯一尽剩的力气就只够呼吸用了。我知道自己正在一步步跌入她的圈套,却不能挣扎,或者说,不愿挣扎?我不知道。 
    “觉不觉得这种感觉很好,我们之间似乎很久没这么融洽过了呢?” 
    她扬起脸,凑上来,轻轻磨擦我的鼻尖。过去的那种感觉又回来了! 
    “你说,这会儿我们要是一对儿该多好,说真的,这样子睡觉还真是挺难受的。要不,咱们亲个嘴儿吧?” 
    她将嘴轻轻蹭过我的唇,仍那股温暖的幽香尽落在我的鼻息间。 
    我无法开口,是的,无法开口。她的唇就在那里,我一开口,灵魂就会被她吸进去。此刻她就是蒲松龄笔下靠食人魂魄为生的妖精,而我就是那幸福的倒霉蛋! 
    慢慢地,我恢复了一些力气,终于可以控制着不让自己再睁着眼晕厥过去了。她在我怀中,她的唇就在我唇旁,我得告诉你,这种感觉棒极了,我真这么觉得!眼前的这个她很像过去我认识的那个,我甚至开始想我们或许可以一起回忆些过去的甜蜜什么的。不过想来想去,我还是发现就这么对着她更好些,此刻一开口就会破坏了这难得的融洽。对,她说的是,我们现在真的很融洽! 
    她的小嘴这会儿翘翘的,好看极了!我们都是那种唇线很鲜明的人,且唇尖尤其的翘,这很好看,但注定很倔,相书上是这么说的。这一点倒一点不错,如果有一方能够妥协,或许我们现在还是一对吧,谁知道呢,人生这么难料? 
    过去我最爱捧着她的脸叫她猫嘴嘴,这会儿,不知怎么的,我好想这么再做一遍。结果我真做了。 
    “猫嘴嘴,要不,咱们就来亲嘴吧!” 
    我抬起右手轻轻抚在她脸上,将唇落了下去,她眼里闪着羞涩的光,却鼓励着我快落下来。可等我真落下去时,她却擦着我的唇角娇笑着扭过头去。 
    “哼哼,想的美,就知道你会不安分,告诉你,门儿都没有。” 
    死丫头,果然是有预谋的! 
    我想我是有些失落,头落在那里半天忘了拿回去。就在我想起准备把他收回来时,臭丫头却欢笑着凑过脸来,轻轻咬住了我的唇。 
    “好宝宝,就一下哦,可不许贪心,不许多想!” 
    我们紧紧地抱在一起,时而使劲地用自己的唇去咬对方的,时而停下来静静感受对方唇上的温度。我知道可以去尝尝她的舌头,但我没那么去做,有很多事都是有底限的,一旦跨越过去就一发不可收拾了。我得说,现在我就已经要迸发了,再有一丁点的触发,我就会爆炸。这个,她自然也知道。 
    “嗯,真香!好了,好宝宝,该睡觉觉了,抱着乖乖睡,好吗?” 
    她拍拍我的屁股,扭过身去。 
    该死,这些动作都是我过去常对她做的,如今她倒都学会了,真叫人怪难受的。不过这会儿我的确也困了,当真关了灯,乖乖地贴上去搂住她睡了起来。
发表于2007-06-04
阳光将满屋子铺满罗马之色时,我醒了过来,臭丫头还在睡。这会儿我们的姿势和入睡时不同了,我仰面躺着,她侧身睡在我怀里。她的左臂紧紧搂在我脖子上,大腿整个压在我腰际,这让我很难受,却不想推开她。要知道,她这会儿看上去美极了,就像一个降落凡间的美神! 
    我轻轻挪动右手,顺着另一半没被她压着的身体摸下去,尽管很清楚地记得昨晚睡得很香,可我还是忍不住想确认一下。毕竟这会儿姿势不对了,确定一下总安心些。 
    很好,这一晚很干净。这叫我很放心,也有些得意,甚至我得说,非常得意。看来,这三年的牢我没有白坐,我的自控力甚至已经有了超越本能的强大。这的确值得骄傲,不是吗? 
    或许是我的动作惊醒了她,天知道,那个动作那么微小;不过我们都是那种很警醒的人,要想在醒来后好好地欣赏她的睡容本就不是一件容易事。除非她想让你看。 
    “睡得好吗?” 
    这回,我主动问了她,因为我的确很想知道她是不是像我一样睡得那么香甜。如果是的话,我想我或许可以和她商量以后搭伴睡觉的事,那样一直困扰我的夜半猛醒的毛病可能就不治而愈了。 
    “不好,很难受,感觉空落落的。” 
    她扑闪了一下眼睛,满是幽怨地望了我一下,接着垂下目去。那神态,我真描述不出来,总之,一下子,我平静的心跳就被打破了。通常他一分钟只跳六十下,但这会儿他跳的足有一百七八。 
    那猛烈的咚咚声显然没逃过臭丫头的耳朵,她嬉笑着爬起来,将头贴在我胸口听了起来。 
    “呀,你是不是要爆炸了,会不会伤到我啊?” 
    她扮出惊恐的表情,却两眼含笑,挑逗性的将头贴过来,把呼吸落在我耳窝里。 
    该死,这简直就是最残忍的酷刑。可不知怎么的,这会儿我却不想赶她下去,也不想偏过头去,或许我知道自己还能够控制吧。 
    “不好,你的耳朵也烫得要命,真要炸了,我是不是要赶紧逃命啊?” 
    该死的,她居然开始轻轻厮磨我的耳廓。看来,她昨晚一定睡得不错,养足了精神准备消遣我了。我当然不能认输。还好,我想我撑得住。 
    她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翻身躺了回去,这会儿她躺在我右侧,将右腿重重压在我右腿上。她只老实躺了一小会儿,跟着就伸出右手用指尖从我唇上划了下下来,划过脖子、胸口、小腹,而她的腿也没闲着,轻轻摩擦着我。她的动作很慢,很轻,很要命!我得说,这绝对是我这三年来度过的最可怕的一分钟。 
    她的指尖在小腹右侧忽然顿住了,奇怪的是我这会儿倒挺想她顺着继续划下去。不过她显然看透了我的心思,她粲然一笑,轻呵了一口气在我脸上。那可真要命,我必须承认,我简直就要疯了,我真希望自己这会儿已经爆炸了,炸得粉身碎骨,血肉横飞。她却没打算饶我,指尖一转,顺着我的侧腹肌划到了臀上。在那儿她停留了一会儿,跟着落下来,落在我左大腿上。看来,她还记得,那儿有条贯穿整个大腿的伤疤。那是我青春期的遗物,修补臌动脉留下的,而且我得告诉你,那是发生在97年的事。是,我说过,我的生命周期是七,这是不会错的。当时那很疼,但过后却让我明白了很多,那条疤就是我由青涩转而成熟的见证。她知道这个,她总是很心疼这条疤,总爱满心爱怜地去抚慰他。果然,她放下手,顺着那条伤疤上下轻轻抚了起来。 
    这让我平静了好多,我终于可以动了。于是我伸过手揽住她,顺着她的侧腰轻轻抚了起来。她的皮好滑,我想如果我不使劲把手提着,那他一定早就落了下去了。 
    我们就这么躺了半晌,谁也没说话,这种感觉很好,甚至比昨晚还要融洽。过了一会儿我也侧过了身子,她睡低了一些,将头埋在我胸口。这会儿她再要抚那条伤疤就不大容易了,她便把手拿了起来,温柔地抚我的胸口。那感觉很陌生,却很好,就像三年没洗过的身躯再度沾到水一样。我快活极了! 
    我决定也不再那么矜持,否则就该显得虚伪了,我最讨厌虚伪,你知道的。于是我开始试着爱抚她的身体。这很困难,我得说,你知道,这必须是那种能让对方只感受到浓浓暖意的抚摸才行,否则有着一丝别的情味,就会破坏掉眼下的这美好。 
    又过了很久,有大概半个钟头吧,她忽然停住说有电话找,该走了。 
    我知道她在说谎,因为我早注意到了,只要她来我这儿,进屋后都是关了手机的。这一点,她也肯定知道我是看出了的。不过我得承认这或许是此时唯一能让我俩停下的借口,这感觉太美好,没有一个谎言,恐怕谁也舍不得丢开它。 
    她走了,我仍躺在那里,不愿起来。心里空极了,我想是失落吧。不过好的是,她虽走了,不过被子里却尽是她,只用轻轻一吸,她就娇笑着,来了
发表于2007-06-04
05-3-28  一  15:55:11          多云? 
    忽然记了起来,臭丫头是1月1生日,她怎么不按自己的生命周期出现?不是一向最自我主义的吗?真是! 
    其实,我不也同样喜欢1,一天出现一次不好吗?1对我不同样重要,每个7里面都有7个1,这么浅显的道理她就没发现吗?不是1,就是3也行啊,她不是知道我也喜欢3,喜欢2,喜欢4,喜欢5,为什么偏偏就照着7来呢?真死相! 
    或者,我该出生在1月1?真他妈烦!烦透了 

    起床后似乎没看见太阳,这总会令人烦躁,直到去电脑前记下了这篇日记,才稍稍缓和了一点。真想打电话臭骂死丫头一顿,不知怎么的,这两天一烦躁我就老想着要打电话找个人骂骂,而每次最先想到的就是臭丫头。 
    说来也怪,似乎我的日记起了作用,过后不久,大约四点半的时候,丫头居然来了。 
    这回她没先打电话,不过那敲门的动静却绝对不会欺骗我。我立刻就去开了门。 
    门口她笑微微地站在那里,这回她领了个包,很精致的皮包,亮橙色,四角和logo镶以亮红的皮料。我仍记得,她更喜爱粉色系和紫色系,原本后者也是我最钟爱的颜色,但自打开始坐牢,我就开始试着摆脱紫色,毕竟对于一个囚犯来说,要整天对着那么忧郁的颜色,很容易玩完。对着红橙则不会,它们里面总燃烧着一股热情,很容易就能把你点燃。臭丫头这次自出现以来就一直主打这两种颜色,我真有些担心了,看来这回她是要玩到底了! 
    不过,眼下不是担虑的时候,毕竟她人来了,不用再等上五天,此刻还能有比这更好的? 
    进屋坐定后她从包里掏出了一套碟,跟着去开了碟机,放了一盘进去。我瞥了一眼,竟是[神啊,多给我点时间]。 
    “似乎你最近对他真的很感兴趣?” 
    我忍不住问了一下,我真的只是好奇,但天知道,这种话由一个男人口中说出来总会显得很怪,任何一个男人,只要他是! 
    “哦——,你注意到了?这么说你是在——” 
    “得了,”我赶紧打断了她,“别瞎猜,我只是问问。而且看架势,你是准备在我这儿把这一整套都看完?” 
    “是啊,有什么问题?” 
    “没问题,那好,你看吧,我去写东西。” 
    “不嘛,”她猛地扑过来把我压在了沙发上,“陪我看好不?” 
    又来了,她又开始用那一招了,没办法,对着她故意从眼睛下怯怯望上来的目光,我真没法拒绝。 
    她轻笑了一下,跟着坐了起来,不过等我刚一坐直,她就整个偎在了我怀里。 
    “哼,这样就不怕你跑了!” 
    她按下遥控器,故事开始了。我开始止不住头大,这个戏我早前曾看过一集,但看到一半就睡着了。我决定找些话来说,省得再睡着。 
    “一定要看日剧吗?” 
    “嗯哼!” 
    她连头都没回,似乎很入神。 
    “那不如看[悠长假期]吧,我这儿就有一套,应该比这个好看。” 
    “哼哼!” 
    她用的升调,显然,没商量的余地。 
    “其实就是看他,也可以看看别的啊,[重庆森林]不错,重看一遍应该会很有收获。” 
    这回她没则声,过了一会儿突然扭过头来笑了笑。 
    “你真在吃醋啊?呵呵,不过我倒蛮喜欢的。告诉你吧,” 
    她伸手在我脸上摸了一把。 
    “我可能马上会同他合作,所以找来看看他的表演方式的,傻瓜!” 
    她的声音故意娇嗔,跟着又在我额头轻戳了一下;不过,很舒服! 
    “那为什么找这部了?这个我以前看过,看了一半就睡着了。” 
    “他以前的表演和现在一样?” 
    她反问了一句。不过我立刻逮住了其中的破绽。 
    “这个戏也不算‘现在’吧?” 
    “呵呵,”她娇媚地一笑,“我故意的!” 
    说着她凑到我耳边,用那种最叫人心底发痒的语调小声道:“你不是嫌我脏嘛!” 
    我没再说话,跟着老实地看了起来。正放到深田恭子进行援助交际的一段,我又忍不出问了一句。自打那晚一起度过了融洽的一夜后,我们真的熟了不少,所以这会儿说起话来不再像几天前那么艰难。那时同她说话我总得踌躇再三,要知道她总那么地古灵精怪,言语背后总藏着大大小小的阴谋圈套,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套进去,让她发现你的真实意图。而自打有了那一夜后,我现在同她交流起来容易多了,尽管她时不时地仍在拿话套我,不过已不像那会儿那么环环相套,防不胜防了。 
    “女人要什么,钱,还是爱?” 
    “缺什么要什么。” 
    她想都不想,淡淡地来了这么一句。 
    这或许是她的心声吧,我不禁想到。就在我为她这一句惹得有些伤感时,她扭过头来,温柔地环住我,眼波微微地荡漾着。 
    “就像我现在仍会对你念念不忘。” 
    人在伤感时总特别地脆弱。就在我试着想找些什么对上她这一句时,她转而笑了起来,跟着又凑上来将呼吸落在了我耳后。 
    “呵,想什么呢?你说你要一天到晚老这么胡思乱想,我岂不是很危险?” 
    说着她转过身子,探手轻轻拨弄着我的衣襟。该死的,她又把那该死的眼皮垂了下去! 
    “你觉得我很像一只可以玩弄于股掌间的小老鼠?就不怕惹急了我,把你吃了?” 
    我忿忿地问道,但即便是我自己,也能清楚地感受到——我底气不足。 
    她立刻故作惊恐地瞪大了眼,“不,不,你是我心目中的狮王,我的神!我怎么敢把你玩弄于股掌间呢?怎么能?” 
    她竟把声音都调得惊恐到了极点!果真没选错行!紧跟着她眼珠一转,眼底浮起一丝怀笑,她轻轻松开我的衣襟,仍手滑下去,轻轻落在我裤裆上。 
    她果然不怕! 
    “再说,我对你有信心嘛,”她微微抬头,突然扑闪了一下眼睛,我猝不及防,几乎被闪晕过去。“你的自制力那天我们不是试过了?”她抬起手,像拍哥们儿似的在我肩上重重拍了一下。“不会有事的,我相信你!” 
    该死的,她终于把那该死的手挪开了! 
    “是吗——,那真要谢谢你的信任了!不过我倒很好奇,如果我真把你吃了,你会怎样?” 
    很奇怪,我们居然可以这么纯探讨性地来交谈了。那一夜的坦诚相见果然功不可没! 
    “不怎样,让你吃呗!” 
    “就这样?” 
    “不,反过来我还要吃你几十次,直到你累得瘫软在地。那时——,哼哼,我再打110。” 
    最毒不过妇人心!果真不假。 
    我一时想不到再说什么好,便盯着电视看了起来。当然,对这种时刻,她总不会放过。 
    “你真觉得那晚我们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决定不去理她,这些一定是她来的路上就设计好了的,我怎么答都会中招。这么被动的情况下,恪守我惯常的沉默一定最正确。 
    “呵呵,那怎么醒来姿势会变了呢?而且,你真睡着了?” 
    她用的是那种最具挑逗意味的口吻,表情却纯真到了极点,真真知道我害怕什么。 
    “我是睡着了的,不过半夜醒了,屁股被你硌得好难受,我就坐上去把他弄软了,这才能睡了。” 
    她低下头,漫不经心的,像是小女生在向父母交代错误,手却一下一下地在我腿上轻轻划着。 
    天啊,这是怎样的一个魔鬼啊!她难道一定要把我逼疯吗? 
    我明白了,真明白了,我就是她手里的一只小老鼠,她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即便她张着手也不会害怕老鼠自己跑掉,因为这是一只迷恋上女主人手掌的白痴老鼠! 
    “好了,乖宝宝,别害怕,我们这就看电视,不玩了。” 
    过了几秒,她停了下来,抬头在我面颊轻轻印了一下,像母亲安慰孩子似的那么安慰我。 
    这恶梦,终于结束了!
发表于2007-06-04
现在她终于老实地偎在我怀里了,乖乖的,没有坏笑的眼神,也没有叫人心惊肉跳的话语,真好!多希望每天都能有一个这样的她在我怀里偎上一阵啊!当然,我很清楚这只不过是妄想,即便是在遥远的五年前,她也不会照我想的这么做。她一直都是一个独立,有自我空间的女性;五年前是女生,五年后是女人,两个都叫人很难抗拒。 
    但,即使能拥有这片刻的安静也已足以叫人欣慰了,毕竟,要知道,她的脑子从不会停的,或许下一秒就会冒出一个新举动,吓得你魂飞魄散。这一点,我太清楚了! 
    我伸手有些忐忑地环住了她,对,我得承认,我很忐忑。她就像一只猫,确切地说,一只未经驯化的能够独自活在丛林里的野猫,你以为自己抱住了她,她乖乖趴在你腿上酣睡就是得到的话,那你就完全错了。只一眨眼,也许,她就会从你怀里挣脱,在你腿上迅速地画上幅地图;就在你为之恼火不已,恨不得狠狠揍他一顿时,她却又温顺地扭过身,眯着眼偏着头去蹭你的腰,嘴里还会讨好地“咪咪”唤叫。总之,你要想拿她当宠物,你就等着慢慢发疯吧!她是宠物,但是最顶级的宠物,要宠她,就得把灵魂投注给她。就像踢球一样,你不百分百付出灵魂,她就会让你受伤! 
    太意外了,我简直忍不住要颤抖,她竟拿过我的手环在了自己腰间,跟着把手紧紧搭在我的手上,她的手好暖! 
    不过,显然我高兴的太早。一感受到从我手背流出的热,她就随即拿开了他们,跟着站起身去。她只会给你五秒,这我早就知道,应该知道;不过有什么关系呢,很多时候,五秒已经很多了! 
    “怎么了?” 
    我知道自己的声音在变,或许外人不会察觉,但骗不了自己,它里面多了些感情。 
    “不看了,换一盘,果真不是很好看。” 
    我暗出一口长气,终于不看了,真是谢天谢地!可还不等我再吸进一口气,她竟从包里掏出了另一部片子——[本能],我几乎岔气。她本就没打算放过我,不是吗?也许,面对她,我太天真了! 
    “怎么?要看这个?” 
    我完全能够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颤,但管不了了,只要这会儿不看这个,要我哭都没问题。 
    “嗯——!” 
    她哼了一声,音拖得很长,尾音很高。 
    “怎么看这个,这里面又没有金城武。” 
    “又不是光看他,这个可以看萨朗斯通嘛!” 
    “不是,你没弄懂,我说的是我俩没必要看这个,一定要看电影的话,我这有很多不错的。你看,我们干吗不说说话呢,我觉得刚刚我们谈得很不错啊。其实[神啊]也很好,或者我们可以把它看完。” 
    我说话的当口,她已将碟片放了进去,按下了播放键,而且她一直在按快进,直到看到萨朗斯通和道格拉斯才停下来。她坐了回来,紧紧靠住我。她没回头,但把手伸了上来,轻轻地缠绕着我的头发。 
    “你不知道,那部戏里有场激情戏,我得看看她,补补课。” 
    “哦——,跟谁,金城武?” 
    “不,他兄弟。”“咳,别说话,认真看。讨厌!” 
    我哪里敢去看,根本不把视线往屏幕上落,可耳朵没办法遮住,两位主演火辣的对白和沉重的喘息就一直在里面回响。更要命的是死丫头几乎把整个人都靠在了我身上,而且她身上的幽香一个劲儿往我鼻子里钻。我无法动弹,也不敢动弹,她是故意的,这还不清楚吗,我一动,她就赢了。但这样子坐着,我真的很难受! 
    这时,她似乎察觉到了。不,她根本就一直知道,不是吗?这本就她的又一出酷刑不是吗?她左右挪了挪屁股,扭过头来,紧紧皱着眉头,满是厌恶地愠道:“讨厌呢!你就不能让他听话点吗?人家想好好看电视,提升演技嘛,他却瞎捣蛋,害得人家无法专心。讨厌呢你!” 
    说着她捏起小拳头,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捣在我胸口上。 
    我全身都在往外冒火,几乎都快把自己烤熟了,脑子——我最强大的后盾这会儿也已被烧焦了。我愤怒地不受控地起身将她压住,恶狠狠道:“这是你要的?是要把我逼疯?” 
    身体里的那团火驱使着我去撕她的衣服,但不知打哪儿闯出来的冷静及时制止了我去那么做。我撑起身子,准备站起来。不想她却娇笑着一把使劲环住了我的脖子。 
    “不要生气嘛,乖乖又不是故意要这样的,这么做乖乖也很难受的嘛!你摸摸看,乖乖的心跳得好快,都快透不过气来了。” 
    该死的,到了这种时候她还不肯收手,难道她真能料到我能抗住? 
    我不知道,不过一想到这个,我的脑子就慢慢凉了下来,虽然依旧热得可怕,不过已足够我应付眼下的情况了。是啊,三年牢不能白坐,这一点,我很清楚。我现在就像一根浸满了油的线绳,只要一个最微小的火花没躲避过去,就定会化为灰烬。 
    我拿掉她的手,坐到了对面的沙发上,望着她十分严肃地说:“好了,已经是极限了,不要再玩了,喜欢玩你去找别人玩去。” 
    “乖宝宝,别气嘛,我哪有玩嘛,只不过想找你帮忙练习一下演技嘛!如果实在难受,就不要强撑嘛,对身体不好,我们以前就是一对嘛,你要做什么,我又不会不干。” 
    她轻咬着手指头,作出满腹委屈的样子,但眼神里依旧坏笑不止。我真不该往她那儿看一眼,这会儿身体里那股刚灭了一点的火又熊熊复燃了起来。我只能撇过头去,不再看她。 
    “够了,真的够了!你要再这么不依不饶下去,我只能请你走人了。” 
    “好了,我的狮子,你怎么说我都听你的。” 
    她起身关掉碟机,跟着坐了过来,轻轻挽住我的臂弯,左右晃了起来。 
    “要不咱们去吃饭吧,也该吃饭了吧,不然干坐在这儿,我老想着我俩——” 
    她又来了,真没辙! 
    我赶紧打断了她:“好。” 
    终于,这恶梦,真正结束了。
发表于2007-06-04
因为我不爱乘电梯,她就跟着我走了楼梯。她紧紧挽着我,像过去一同逛街那样。下到第四层时她忽然笑了,跟着用手肘在我腰上撞了一下。她就这样,总爱用一些男人之间常用的粗野动作招呼我,她知道我喜欢。 
    “哎,你说你这几天都怎么过的?不难受吗?还有,平时你想的时候都怎么办?” 
    她在坏笑,我一点办法也没有。 
    “你少来,严肃点。” 
    “好,好,我的小狮子,都听你的。” 
    “现在我要严肃地谈一个问题了。” 
    我瞥见她又转了一下眼珠,天知道又会想出什么骚主意。 
    “我刚想起来,有一个女朋友还欠我一顿饭呢,正好,把她叫出来还账。而且,说不定你相得中噢,可以拿来泄火噢,你说呢?” 
    “看来做你的朋友挺不错的!” 
    “当然啦,你还不了解我,好东西要大家一起分享嘛!” 
    “你脸皮可真厚!” 
    “是啊,可你还不是很想咬她两口!” 
    说完这句,她开机拨了个电话,对方的名字很怪,叫“阿粥”。不过声音倒不难听,她一听丫头说完立刻答应了,并让我们去她家附近的一家店。 
    “你朋友的名字还真怪,比你的都还要怪。” 
    “哟,我就那么一说,这么会儿时间就惦记上了?估计是听见人家声音不错吧,心花花就活动开了?哼,别指望,我给你说。我的朋友你要是敢碰,看我不阉了你。” 
    她抬起手狠狠做了个割的姿势。 
    女人要不讲理起来,你所能做的也就只剩了静默了。 
    “我给你说噢,待会儿你连看都不能看她一眼,不然,哼,等着瞧。” 
    她明知道我是这地球上唯一拒绝使用任何辅助仪器的近视眼,又根本对看女人不感兴趣,想当初,我的这个怪癖还着实让她得意了好一阵子。不过,天知道她在心里盘算着什么鬼主意,这会儿居然哼唱了起来。 
    “你是我的小狮狮,没有人能抢得去。” 
    鬼知道是什么调子!
发表于2007-06-04
这回丫头停在楼下的是一辆暗红的MINI cooper,车顶的米字旗煞是显眼。我们出楼道时,一群小孩正围着那车打量着,丫头恶作剧似的按下了遥控器,车一响,那群孩子便吓得四下逃窜了。对面楼上不断有脑袋伸出来窥看,的确,这么辆车停在这里或许太刺眼了!他们一定在猜度自己的这个不经常露面的古怪邻居此刻怎会被一个漂亮富姐挽着吧?我想我得学着习惯,很明显,丫头要是一天不结束她的这个游戏,我就得永远处于这种猜度的目光中。说实话,这很不好受,我简直成了动物园里的猴子! 
    “怎么?换老板了?” 
    坐进车里,我不知怎么的,满是醋意地来了一句。是的,醋意、嫉妒,愤怒!看看这车,这本该是由我送给车主人的,但此刻我只是坐在它副驾驶座里的过客;车主人本应是我的女人,但此刻我们成了最熟悉的陌路人。它把她从我手边生生地抢了去。 
    或许我该憎恨,我有这个理由。但,我不憎恨!物欲,——没有错,错的只是一些追逐它的门道。每一个女人在拥有爱后都希望能拥有稳定幸福的生活。曾经,爱带给她们的安全感;现在,她们需要一些更实际的东西,一些看得见摸得着的心理依靠——物质,家庭。你不能给她这些,她自然有理由离开你。每一个女人都是最娇艳的花,天生需要男人的精心呵护,你没有灌溉她的甘露,她只能去能得到那甘露的别处。这不是自私,只是一种本能。女人的使命是延续生命,绽放生命之美;而男人的,是在这个过程中给予她们一切她们所需的保护。这,也是流淌在男人体内深处的本能。你违背本能行事,试图推卸天性使命,自会得到应有的惩罚。——这,一点没错! 
    我虽一直明白这个道理,但,也许是自命高洁,羞于去淌那俗世的浑水;也许是内里畏惧,怯于去受那追逐的艰难困阻。总之,在该我做些什么的时候,我选择了保持原状,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人被“物欲”抢走。但,那没错! 
    她没错,它也没错,错的只是我!我清楚地知道,即便能有一个荒唐的重来一次的机会,我依然会选择保持原状;很清楚。这么选择或许是错的,但不这么选择,那就一定不是我! 
    可此刻坐在这车里,看着身旁那个原本应是自己女人的娇美花朵,我还是被深深地刺痛了。是啊,能拥有她,即便不要那个“我”,又有什么关系? 
    “不,老板见我服侍得好,新赏的。” 
    隔了半天,丫头才答道,她眼睛闪着那种有所捕获的光。从刚刚起,她就一直那么盯着我吧,显然她是注意到了我的发呆。她的回答虽然如往常一般,隐藏着深深的嘲弄和自我嘲弄,但这回,说出来的语气却完全不一样。她是一定猜到了我在想些什么。可这有什么?她永远无法得到我的证实。 

    虽有些堵,半小时后我们还是到了建外大街的那个约定会面的日本寿司店。 
    有风,近四月,虽说开始迅速回暖,可吹在脸上,仍不会很舒服。可丫头的那个叫阿粥的朋友却正站在风里等候。丫头并没说门口的那个站在风里的女人是她,但我却一眼就感觉到了这一点。那是个能给人留下很深印象的女人,同丫头一样。这样的女人,现在并不多,或许也只有丫头这样的怪物,才会有这样的朋友吧! 
    我们刚下车,那个女人就轻快地迎了过来,丫头也忙迎了上去,她们俩热情地拥抱在一起。这种招呼方式对我们中国人来说,未免太过于扎眼,立即,所有坐在落地窗边的食客都注意到了这两个漂亮的女人。我站在她们旁边,也许有些傻。 
    那些人眼里的光很奇怪,诧异的成分居多,其余是猜疑。我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如果我是今天才第一次见到丫头,我肯定也会同他们有一样的猜疑。但要知道,他们绝对想多了,我很清楚这一点。丫头绝对只爱男人,就像我只爱女人一样!——我敢打包票。 
    “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所以你们要感谢我们。没有我们,你们不过是些飞来飞去,无处落脚的讨厌的灰尘。” 
    “不过我倒是不讨厌你们,没有你们,我们只是一滩水,孤零零的,或许还会变馊。有了你们,我们就成了造物者,你们的恩人,尽管你们从不承认这一点。” 
    “虽然创造你们会让我们变成浑水,你们还会仗着成了泥土阻拦我们,给我们划定道路,但我还是喜欢你们。总好过了全世界都是水吧!” 
    这些话是她三年前说的。那次的情况和这次差不多,她突然出现,向我炫耀过去两年里她的追求取得的成效。接着似乎也玩了一个类似的游戏,我彻底败下阵来。溃败的当夜,我们疯狂地做了七次。第七次结束后,她躺在我怀里说了那番话。第二天一早她便带着胜利者的高昂姿态离去了,而我则给自己圈定了一个牢,开始静心修炼,以图有机会能洗刷前耻。或许那时潜意识里,我就已经知道会有这么个机会吧! 
    所不同的是,那一次我确定她很恨我,而这一次,我并不能确定。 
    她们俩的拥抱简直持续了一个世纪,那些无聊的食客自然而然地将目光跟着落到了我身上。这感觉实在太别扭了,好在她们终于结束了。 
    阿粥的面容有着强烈的攻击性,似乎看上你一眼你就成了她的靶子一样,她的整个轮廓都倾于欧化,配上她那头红发,显得十分地有气势。她松开丫头,转向我,含笑伸过手来。这幅含蓄的样子叫人很难把刚刚那个狂放的她同眼前这个联系在一起。我没去接,只是抬起掌心,微笑着示意。自打那晚同那个恶心的阴阳人握过手后,我现在对握手这回事就充满了打心底升上来的恐惧。 
    好在阿粥并不介意,同样扬起掌心回礼。跟着她又恢复了刚刚那种放肆的张扬,一把搂住丫头就往店里走。那一霎,店里的每个人几乎都瞪直了眼。 
    我平静地跟在后面,淡然自若地接受着满屋人的目光礼遇。我希望自己看上去能像个保镖,我并不在意他人怎么看待我的生活,却不喜欢被人就这么当作一个幸运的软蛋。 
    是,这两个女人很漂亮,他们注意到了。 

    走进包间坐定,阿粥就开始同丫头兴奋地聊起来,看得出,她们有时日没见了。我在一旁听着,倒也不闷。她们的语速都很快,越来越快;思维也都是跳跃性的,谈的内容顷刻间就能从北极跨到南极,再一个侧身,横穿赤道。我想我简直是被惊到了! 
    这就是女人,你不得不承认,她们的确有很多骇人之处。她们可以一口气吐出上百个句子,甚至完全可以没有语病,尽管可能过后你问她说了什么,她会告诉你“不知道”。不过,这已经很神奇了,非常神奇!想想:如果男人也有这个功能,那布什还会不会闲得到处找人干仗? 
    偶尔阿粥会停下来找我说几句,我记着丫头的威胁,没去搭腔。不过,我有看她。我想不出有什么理由不去对着她的眼睛,我心底坦荡,不想让她误会我是慑于她的魅力。丫头显然看出了这一层,很满意地笑着。 

    一顿饭聊过后已是夜里十点。她俩仍意犹未尽,商量后决定找个夜总会去唱歌。阿粥说很讨厌KTV的鱼龙混杂,夜总会虽好不到哪儿去,但到底比KTV强些。丫头很赞同这个观点。我觉得无所谓,反正这两种地方我都不喜欢。 
    阿粥驾的是一辆外形夺目的鲜红色的两门小跑,美国血统,比之意大利那最有名的红色,它或许差了些,但不至于太多。 
    不过这一下,我就发现了她的这一切外在的冲击力只不过是“演”出来的,骨子里并不存在。依她刚刚表现出的那份张扬,她该选一部悍马才对。
发表于2007-06-04
我们去了同一条街上新装潢过的一家夜总会,阿粥说里面的音响效果很不错,能达到钱柜的效果,甚至还要好些。 
    这一点,她倒是没有说错。 
    我们选了个小包,三个人绰绰有余,且在顶里面,没有过往的客人,十分清静。 
    坐定后丫头就点了一堆歌,都是她曾经爱听的,看来现在也没变。当然,都是要让我唱的,不过似乎除了唱歌,在此我也没什么别的可做的。 
    于是我立即发现了上面阿粥强调的那一点,音效的确好极了! 
    背对电视跪在方几前的女服务生一直在很认真地听着,这让我有种付出得到回报的舒服感。因为旁边的两位仍带劲地聊着,就像是她们隔了几个世纪才重新见到。 
    不过说实话,有一个人跪在那里,并不时笑着为你加酒,总会让你很难受。我就老想着让她坐起来,如果不是她膝下有着一个厚厚的垫子,我真会那么做。 
    每首歌的间隙,她会探过身跟我说上几句,我便回以“嗯”、“呵”之类的短句子。她一定会觉得我特别冷漠,但她是误会了。实际上,我很想和她聊聊,了解些她的这种生活,——我总对这些格外感兴趣,自从开始坐牢以来,我便时时想知道其他人是不是也这样;不过,这里显然不是说话的地方。 
    一瓶酒喝完已是一点,她们又有了新主意。我清楚地瞥到丫头眼波一转,跟着叫道要去鸭店整整小鸭子。她冲我很甜蜜地笑着,我敢保证,那是我见到的最可怕的甜蜜! 
    出门前,丫头忽然向后一肘打在我腰间,扭头对我耳语道:“走之前不去跟你的小粉丝说一声吗?人家可眼巴巴望着你呢!” 
    哦,她居然都注意到了。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她似乎总长着第三只眼。 
    于是,我只好听话地去礼貌地同那位女服务生道了声再见。 

    跟着去的地方叫“万水千山”,外表不怎么起眼,甚至有些破旧。很奇怪居然还能记得起这个名字,对了,当时看到它的那一眼我就猛地想到,这家店一定是想打“总是情”的旗号吧。那倒不错,在任何年代,“情”都是女人必需的;他们要挣这份钱,“情”自是再好不过的诱饵。 
    店里面的情况甚至更糟,一溜的砖墙,看上去脏透了。想来,他们一定是要借以表现自己别具一格的特色了。 
    丫头挑了个大包,里面的一切都很陈旧,棕色的皮沙发看上去就像是上个世纪的遗物,更不要提那个横在当间的花纹古怪的浅色大理石宽几了。丫头当然看得出我的疑惑,她一把将我按进侧面的沙发里,俯身在我耳边甜蜜地笑道:“耐心点,待会儿就让你开开眼,你不是对鸭子很感兴趣,马上就让你看看真正的。” 
    说完她把阿粥按在我旁边坐下。看样子,她们一定是达成了什么协议。 
    安置好我们,她十分夸张地走到正面沙发里坐下,命令服务生叫来了鸭爸爸。那个鸭爸爸是个穿着一双鞋跟有十五公分的假耐克的矮脚虎。为了使他那两条可怜的小短腿看上去稍长点,他选了条洗得发白的贴身仔裤,可那并没什么帮助,裤裆出卖了他。他脸上罩着一股朦胧的黄气,就像达芬奇用渲晕法在他脸上涂了一层黄颜料,可却装模作样地摆出副睨一切的傲气,站在那里,斜着眼睛看人。或许是为了遮掩天生斜视,天知道,该不会让我遇上个活生生的“偏见”吧! 
    丫头几乎连头都没抬,——显然,他那些pose白摆了;只简单地吩咐了他几句,让他找几个像样的小鸭子来。他默默地转身走了,看得出很是失望,他一定觉得自己应该可以被这位美女看中,留下陪侍的吧。 
    片刻后,他再度进来了,后面跟着四个小鸭子。个子都要比他们那个沮丧的爸爸高上一个半头,但宽度也就和他不相上下。好一群吊颈鬼!我不禁在心里叫道。 
    丫头摆摆手,那鸭爸爸领着他的那群小鸭走了出来,跟着又领了四个进来。丫头显然是在消遣他们,每一组进来她只瞧上一眼,就立即厌恶地摆摆手。于是很快店里的所有鸭子都进来走了一趟。我怀疑这家店一定是把全北京的痨病鬼都召集到了这里,那一个个简直就像是吸了一百年的大烟,刚刚才从棺木里爬出来。 
    这群大烟鬼看着召他们进来的客人,眼睛里都冒出了青烟。这不难想象,以他们这种货色,平日来到还相中了他们的客人里肯定不会有丫头阿粥这样的。 
    那鸭爸爸似乎觉得受到了羞辱,提高声音说再没有别的了,那群大烟鬼就挤在门上看。丫头没有理他,随手指了指门口站在前面的几个小鸭子。 
    “你们四个,过来。” 
    那四个瘦皮猴简直是蹦着冲过来的,抢着坐到了丫头的身边。有一个没抢到的走了过来,想挨着阿粥坐下。阿粥横了他一眼,他立刻识趣地坐到了同伴的身边。 
    丫头命那个鸭爸爸带走了他的人,接着一边一个将挨在她旁边的瘦皮猴搂住,那其中的一个显然兴奋得过了头,顺势将手揽了过去。丫头起身躲开,跟着一巴掌抽在他脸上。他或许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捂着脸没说话,却开始傻笑。他旁边的同伴见有了机会,忙一把拉开他,自己坐了过来。丫头这才重新坐下,服务生调好酒,她开始同他们划拳,灌他们喝酒。 
    目睹这一切,我心里的怒火几乎能将这整个地方点燃。但我拼命压抑着,她又开始了自己的游戏,她不再是我的女人,我得忍着,这一次,我绝不能再败在她手里。 
    我努力不再望她那边看,好在身边有个阿粥,她一定是察觉到了,也捏起拳头开始教我划拳喝酒。 
    划拳我当然不是她的对手,不过她并不让我输得太惨,隔上几把总会让我赢一次。而每次我喝的时候她也会跟我碰杯。我这会儿有很强烈的求醉的欲望,因此不再让服务生往酒里加冰加雪碧,喝起了纯的。 
    几杯下肚,烧了起来,阿粥拿走我的杯子,开始找我说话。 
    “知道吗,其实我不叫阿粥的,在香港时,我叫阿JOY,但来了这里,就变了。那些北京人一开始叫我阿娇、阿角什么的,后来不知谁开了个头,叫起了我阿粥。再后面,就都这么叫了。” 
    “你知道的,北方人都大舌头。” 
    说实话,这个说法还真是新鲜,我不禁抬头看了她一眼。 
    她粲然一笑,眼神里流露出一丝顽皮的味道。那样子,我能百分百确定,是在学丫头。这不奇怪,丫头身边的很多朋友都会不由自主地去学她的一些东西,或许连她们自己都没注意到。阿粥显然也没注意到,这个表情出现在她脸上,只会显得怪异。 
    “哦,这就对了,你难道不知道叫Joy的大多都是倒霉蛋。” 
    “嗨,你这么一说就对了,难怪丫头说你很厉害。自打我叫了阿粥后,运气果然一天比一天好,早知道是这个原因,我早就改了它的。” 
    她的声音很甜,甜得有些发腻。刚刚和丫头一起时,她还不是这样,想来是她认识的臭男人们让她养成了这个毛病。 
    “你知道吗?他们啊,真好笑,都说我是3岁女婴的智商,13岁女孩的清纯,23岁女生的活力,33岁女人的韵味,——最完美的女人组合。不过,我只觉得他们是在笑话我蠢。但我听着仍然很高兴,听说玛丽莲梦露就是这样。我知道你最喜欢她了,你觉得呢?” 
    她把脸整个凑了过来,轻轻把呼吸喷在我脸上。 
    我略偏偏头,淡淡道:“我只知道你在告诉我你的年纪。” 
    “嗬——” 
    她轻叫一声,握拳轻轻打了过来。 
    “你欺负人家。” 
    这么会儿的功夫,她竟像是同我很熟了一般。 
    我拿过她顺势放在我大腿内侧的手。 
    “我想他们之所以叫你阿粥,是因为觉得你很黏糊。” 
    “哼——” 
    她完全不介意,又靠了过来,转动着眼波娇笑着望着我。那个表情,我能用人头担保,绝对又是在丫头那儿偷来的。只是丫头用起来能让人心怦怦直跳。 
    “自以为是!我身上更黏糊的地方你还没看到呢!” 
    我轻轻推开她,轻叹一口气。 
    “难道你们跟第一次见面的人都熟得这么快?” 
    “不,只是跟你!” 
    她眼睛堆出笑意,将手伸进了我臂弯中。 
    “丫头常说起你,所以虽说是第一次见,其实我对你已经有了很熟的感觉。” 
    “哦,那她都说了些什么?” 
    “哎,你知道的——” 
    她将头靠在我肩膀上,伸手过来用手背轻轻蹭我的脸。 
    “我和她是很好的朋友,自然是无法不说啰!何况——” 
    她顿了顿,直起身子,满是柔情地望着我。 
    “她要把你介绍给我做男朋友嘛,为了对我自己负责,我自然会问得多一些嘛。所以——” 
    她挪动手指,在我左大腿内侧轻轻拂动。 
    “我甚至知道你这儿有条诱人的伤疤。” 
    看来,她们果然有了什么协议。不过,对此我并不怎么惊讶,丫头总会想到一切她想得到的办法,我所需做的只是静待着事情的发展,以不变应万变。 
    “你这么一说,事情就简单多了。也就是说,从此刻起,你就是我女朋友,不管我承认与否。那好,或许我们能达成共识,好好地相处一段。首先,我希望你以后一直用刚才的腔调同我说话,那会让我放松许多。” 
    “可人家已经熟悉了嘛,很难改的!” 
    “不过——” 
    她偏着头,搂住我的脖子,狠狠在我脸上印了一下。 
    “为了你,我什么都做。” 
    说实话,这种光速似的进展速度叫我很不适应,但同丫头一起,总会有这些疯狂的事情发生。我知道,我现在更像是一个关在笼子里的实验小白鼠,但至于会接受什么试验,我一点情况都无法知道。
发表于2007-06-04
凌晨三点半,街上只偶尔晃过几辆车,只几个拐弯,就到了我家楼下。 
    我放下安全带,扭头对阿粥道了声谢,跟着打开车门就要下去。 
    “等等——” 
    阿粥叫住了我。她眼里闪动着两团炙热的光,在她那对做得非常漂亮的内眼角的衬托下,这光就显得愈发有力量了。我从不喜欢加工过的东西,但有时候,总有些意外情况,当一件精雕细刻的艺术品出现在你眼前时,你或许仍不会喜欢那东西,可对于那份手艺,你会禁不住为它叫声好。 
    “怎么,不请我上去喝杯东西?” 
    “不了,你该回家睡觉了。” 
    “这个时间我通常不会睡觉。” 
    “那是你的事,我现在该睡了。” 
    “可我是你女朋友呢,就这么扔下我不管了?” 
    “我相信我的女朋友自己找得到路回家。” 
    “可我想去你家看看嘛,我还不知道你家什么样呢?听丫头说,相当不错!” 
    丫头丫头,又是丫头,我几乎都被她逼疯了。她一个逼我还不够,现在又弄这么个魔鬼送到我面前。我想我那晚真不该接她的电话,给她开门。 
    “怎么,你怕?我的王子。” 
    她笑了,那眼神极具挑逗性。她现在恢复成了自己,在这样一个夜里,一个这样的女人无疑很可怕! 
    “是啊,我怕,如果明早邻居们再在楼下发现一部这样的车子,他们就该疯了!” 
    “那倒好,我就喜欢疯子。” 
    “这不难看出,你自己就是一个。” 
    “那你这是答应了?” 
    她故意欣喜地一笑,探身过来在我额头亲了一下。 
    “我不答应你会听我的?” 
    “聪明!” 
    她娇媚地轻叫,熄火,拔出了钥匙。 
    “我就喜欢你这一点!” 
    “是吗?不过有几件事,你一定要记住。” 
    “是什么?” 
    “一,我不坐电梯;但,你可以坐;二,上楼声音要轻,我不想惊到邻居们;三,没事先征求我的意见前,不准再随便用身体的任何一部分碰我;四……” 
    “这一条不怎么好,不过你先说完。” 
    这时,我们已走进了楼道,楼道里一二楼的灯是坏的,尽管三楼的灯光透了下来,仍旧模糊不清。 
    她吃吃笑了一下,紧紧挽住了我,故意娇声叫道:“好黑,请同意我挽着你的手臂吧,我的王子。” 
    我不理她,继续说起了刚刚被打断的话。 
    “四,你可以留下,但我只能提供一间客房。不过,你放心,我会给你换上新的床单。” 
    “五——” 
    我停步严肃地望了过去。 
    “以后不许再叫我王子。” 
    “可我喜欢那么叫嘛。” 
    “我不喜欢。” 
    她皱起了眉头,但过了一会儿又靠了过来。 
    “五条都不错,只是第四条不大公平。” 
    “没什么公平不公平的,客随主便,在别人家做客,自然没什么公平可讲的。” 
    “可我是你女朋友呢!” 
    “那只是你的看法。” 
    “好嘛,客房就客房。不过,我要问一下,难道丫头也睡客房。” 
    这个问题一下让我警觉起来,我顿了顿,淡淡道:“不——” 
    “她没在这儿睡过。”
发表于2007-06-04
躺在床上,受刚刚那番刺激影响,我很难入睡。而且似乎还未结束,很快我就听到从客房里传来了轻微的呻吟声,隔着两道门,依然可以听到。我知道我是完了,只希望邻居们都睡死了,不至于被吓倒。 
    那呻吟声渐渐大了起来,似乎就响在我耳边。身体里这两天丫头留下的那团未熄之火又熊熊燃了起来。不得不佩服她,如果这真是她的有意安排,那她这一招的确很难不收到效果。我想我或许该打个电话去好好骂骂她。 
    隔壁的呻吟很快就打乱了我的思维,我的脸烧得通红,一方面为那恐怖娇媚的声响,一方面为惊醒邻居的窘迫。 
    就在我窘得恨不得把自己整个埋进被子里时,那声响终于静了下来,跟着我听见隔壁开门的声音,她走了出来,越来越近。我的心狂跳不已,我生怕她会来敲门,如果她真那么做,我真不知该怎么做为好。 
    好在她没那么做,她只是去上了个厕所,不知是否故意,她没有关门。那一串急促淅沥的声响尽砸在我耳朵里,我简直受够了!这荒唐的一夜里,我完全把一世能受的罪都受尽了。 
    外间终于静了下来,我屏气侧耳聆听,果然是静下来了。我长呼一口气,摊开了刚刚一直蜷缩着的身子。慢慢地,我周身热了起来,如同赤身被抛进了沙漠里。大脑一个短暂的短路之后,我发现自己不自觉间把手伸了下去,捡起了那个“自我改进”的古老把戏。 
    真会“自我改进”吗?至少[搏击俱乐部]里这么说。 
    不管怎样,我跟着到底睡着了。
发表于2007-06-04
接下来的两天里,阿粥每天都会打来无数的电话,有时“刚巧路过”,还会好心地给我带点吃的。我自然不会去碰那些食物,虽然很憎恨浪费,但我还是不得不把它们倒进垃圾筐。要知道,我不能把它们送给街头的那些小孩和老人,我怀疑阿粥会在里面加东西。看她的个性,她应该做得出这种事。 
    只是让我奇怪的是,丫头再没有露过面,也没有打过电话。有一次我实在没忍住,打了一个过去,却正在通话中。我赶紧挂了电话,哪知她其后也没有跟着打来。 
    一切都很不对劲,难道真去同金城武拍戏了?一直以来,最让我郁闷的事就是,我总无法搞清她到底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 

    7号的中午,我难得地静了下来,阿粥刚走,留下了一堆新奥尔良烤翅,临走前照例很甜蜜地说要我有事联系她。这就进一步加深了我的怀疑,有事?能有什么事,除非她故意埋下了什么。 
    我没顾着去处理那些东西,这几天我还没开过电脑呢,如果再不把这几天里发生的一切记下来,我很怀疑再晚点能不能记得起来。 
    可等我刚写下日记题头,电话就响了,一个很陌生的号码。我想或许是丫头用别人的号来捉弄我,便犹豫着接了。 
    电话那头是个很热情很熟悉的声音。拖把,居然是拖把!他也来了北京了!这真是这些天来最叫人快活的消息。我赶紧叫他打车过来,到了我去接他。 
    拖把是我的发小,因从小家伙就比同龄人长很多,加之走路又总爱左摇右晃,便被取了个“拖把”的诨号。他倒不介意,反觉得是对自己的称赞。遇到有人恶意取笑,便讥之“别自卑,小布条,哥哥不抢你威风!” 
    总之,一个非常热情且搞笑的家伙,就像他的外号一样。 
    我一直拿他当亲弟弟那么看待,因他个性大大咧咧,不谙世事,我便总爱给他讲些人生的大道理,不过偶尔也会开些低俗的玩笑缓和严肃的气氛。他算得上我朋友中总叫我牵挂的一个了。没想到他居然也来了北京! 
    这回丫头的出现带来的倒不全是坏事。